接约稿
铁血bg人
浪漫不死。
再见,运动男孩们。

【三井寿乙女】黄金时代

*第一人称/非典型乙女向

*避雷:人物可能ooc/有自己的脑补

*感谢您的阅读

————

Summary:任何一种环境或一个人,初次见面就预感到别离的隐痛时,你必定是爱上他了。

                                                ——《沿着塞纳河到翡冷翠》

 

1.

 

我第一次见到三井寿的时候就意识到他是我喜欢的人。

 

没有办法,高一的国中生刚刚堕落,漂亮的面孔暂时还没被后来叛逆的长发遮住,眼睛里暂时还没有后来那么重的戾气,牙齿也都还完好无损地待在他嘴里。

 

他跟着铁男他们混迹在酒吧里,明明对眼前的灯红酒绿显得有些反感抵触,却还要假装坦荡冷酷地扫视在场所有人,颇有一种全世界欠他钱的样子。我和身边的架子鼓手打了个手势,指了指他们的所在的方向,然后就溜下了舞台。

 

“铁男,今天带了新朋友来吗?”我是在和铁男说话,眼睛却一直看着三井寿。他毫不犹豫地回看我,微微抿着唇,眼中也不渗出一丝一毫的笑,不卑不亢的那样子让我想起巷口那只脾气很大的猫咪。只有铁男对我好,他一巴掌拍到三井寿肩上,“小三,这是我妹妹,在这儿唱歌的吉他女孩。”

 

所谓妹妹当然不是亲妹妹,不过这层关系倒让三井寿对我有了点好脸色,他的唇角生硬地弯了一下,眼神僵僵得停在我的脸上。我想了想,决定大人大量地先和他打招呼,于是我学着“文明人”的样子朝他伸出手,介绍了自己的名字。他于是又看向我的手,最后在铁男的打趣声里和我轻轻击了一掌。

 

“三井寿。”

 

他说完,有些不自然地转开了视线。我则饶有兴致地重复了他的名字——那也是我为数不多的念他名字的时候,后来我都跟着铁男他们一起叫他小三。

 

2.

 

自那之后,铁男他们来酒吧里给我捧场或者来酒吧里玩的时候身边就多了三井寿——这么说不太准确,因为他不是在他们身边,而是走在中间和前面。我一开始还觉得非常奇怪,这个三井寿怎么看都和铁男他们不是一路人,为什么铁男好像被他治得服服帖帖的。于是,在对三井寿那张脸的崇拜以外,我对他也多了几分好奇。

 

如果把我和三井寿的故事写成文学作品,那我所在的酒吧显然是个大染缸,铁男和我这种人物就是个反派角色,而三井寿这样的好孩子就是被诱惑堕落的可怜人。某一天我从驻唱台上抬起头,下意识地在人群里寻找他的身影时,忽然发现当初那个充满戒备有些畏畏缩缩的三井寿悄然改变了——

 

当时的他双臂环在身前,拘谨地坐在沙发的一角,怎么看都像是个误入了菜市场的王子。可现在的他和别的小混混似乎没有什么区别,他勾着身子窝在沙发里,身上穿着对他而言过于成熟的深黑色衬衫,有些时间没有打理的头发已经长长了。

 

而他看着我的眼神也从陌生变得松弛——但我忽然怔了一下,拨动吉他弦的手跟着僵硬了一瞬,因为我忽然发现我不知道他的这种变化到底是不是好事。

 

我走向三井寿,把一杯果汁放在他的面前。他酒杯里的酒液几乎没有动,看见我来了却装模作样地吸了两口。这些日子以来,我们也不是没有独处过,但大多时候铁男他们都在,一群人热热闹闹的,也不太会冷场。今天铁男他们不知道干什么先走了,只留下他一个。

 

“你喝不惯的,为什么要勉强自己?”我皱了皱眉,伸手把他的酒杯抢了过来,“再说了,你沾着一身酒气回家要怎么跟你家里人交待呢?”

 

三井寿已经不是最初见面的三井寿,他很干脆地又把酒杯抢了回去,为了向我证明他已经不再是个乖宝宝,他眼睛都没眨几下地就把酒一饮而尽,争抢之间他还不小心泼了一些酒在身上,胸前湿了大片。

 

我看着他把酒杯倒扣在我面前,不知为什么地回想起铁男给我讲述的关于三井寿的事。在他的故事里,三井寿是一个初中时篮球打得特别好的明星球员,可是上高中后不知道为什么受了伤,然后就再也不打篮球,再然后就整天不务正业了。我当时只是当个乐子听了就算了,现在却不知怎么的把这个故事前因后果串了起来。

 

“咪酱,你干嘛放了学不回家?”

 

他趴在桌上,酒意上头,好像已经说不出话了。我凑上去,在酒吧那暗得有些刺眼睛的光下看着他睡着的样子,然后和他一样趴在桌上。我很小声地问他,“是不是因为……因为平时这个时候你都在打篮球,你害怕自己静下来了,会想起你打篮球的样子?”

 

他并没有回答,虽然我也并不期望他回答我什么。只是我看到他缓缓地蹙起了眉,好像正在迷蒙的睡意里努力地找寻着什么,然而纵使精疲力竭,却无法呐喊,无处宣泄。

 

3.

 

那晚上我带三井寿去了附近铁男的出租屋——总不能让他一身酒气穿着脏衣服回家。我把三井寿扶到门口,他就乖乖地靠着门睡着了,我从走道水管后面摸出备用钥匙,他又听话地自己神游进屋,然后跪在沙发前,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咪酱。”我走到他身边,“三井寿!”果然,我一大声喊他,他就一骨碌翻身坐在了沙发上。铁男家的电灯每到深夜就有点忽明忽暗的,于是三井寿抬头看我时的眼神也忽明忽暗的,他迷茫地望着我,乖乖地把手放在自己的膝头。

 

我把铁男的一件衣服丢过去示意他换上,然后就走进厨房准备找点醒酒的东西,可我甚至还没走到厨房门口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呜咽声,我再回头,却看见他还维持着最初的姿势,衣服掉在了地上。

 

于是我走过去,帮他换了衣服。当时我只觉得世界仿佛真空,只有三井寿的呼吸不断落在我的面颊和手上。后来我在脑海中反复勾勒那个晦涩的夜晚:我的眼神一直向下看,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我颤抖着帮他解开衬衫的纽扣,又颤抖着帮他换上干净的衣服,一直把纽扣严严实实扣到他的喉结处才罢休。而我收手的时候,指节擦过他上下滚动的喉结,好像立刻就有清凉的夜风拂过来,莫名让我想起嘴唇。

 

……铁男回来的时候我正在厨房里漫无目的地洗碗,其实我可以在照看完三井寿后就离开,把烂摊子丢给铁男,但我没有。铁男一边哀叹自己刚回来又要出门,一边走进厨房对我笑嘻嘻地。他问我,“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严格来讲,他是说出来的,不是问出来的。

 

我知道自己现在从脸颊红到耳朵,于是我根本不掩饰,一边刷碗一边点头,“是。”

 

他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站到阳台去抽烟,好像他今夜是整个城里最快活的人。

 

我一时间有些不忍,本来想和铁男说的话硬生生咽回去,转了个话头,“我想和三井寿谈恋爱。”

 

“谈。”铁男抖了抖烟灰,回过身来看我。他手里的火星子倏然亮得惊人,然后慢慢熄灭,被风吹散了。

 

4.

 

我和三井寿果然恋爱了。一开始是我追得他,后来他答应了,我们于是在一起。他彻底成为了酒吧的常客,我在台上唱歌的时候他会在角落里安静地看着我,所以总有那么几个瞬间我觉得他依旧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但三井寿是个学习特别快的人,尤其是他学会怎么谈恋爱后,我不唱歌的时候他总是搂着我的腰让我靠在他怀里,他会当着所有人的面亲我。

 

这让我想起那些拍黑道的电视剧——一个犯罪团体总有老大和小弟,老大身边总是有一个女朋友。

 

别看我现在描述的时候语气颇为平淡,我必须要说和三井寿在一起的日子几乎是我短小浅薄的人生里最快乐的日子。虽然冥冥之中晓得虚妄和短暂无可避免,却总以为人定胜天,总以为世界上真的有长久。我以前唱歌喜欢唱无关风月的民谣,也因为和三井寿的恋爱全变成了情歌。

 

和他的恋爱是以甜蜜为主旋律的,三井寿是个非常好的男朋友,对我几乎有求必应。比如,我有时候心疼他,嘱咐他少跟着铁男他们打架,有什么事交给铁男他们来,谁知道他就理解成了“不要还手”,所以总是鲜血淋漓地出现在我的面前。仔细检讨一番,他打架水平那么差除了先天不足外倒是还有我的责任在……再比如我没能抢到喜欢的歌手的CD,铁男告诉他以后,他就大手一挥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买下来送给我。

 

只有一件事除外,篮球。

 

我记得那时候他高二,有一天晚上我下班他送我回家。那天晚上两个人都喝了一点酒,他一手揽着我的肩。男人口中还叼着一根烟,虽然他只是叼着从来不抽,我以前还会笑他假模假样,后来也就随他去了。走到一半的时候高跟鞋磨得我脚疼,于是我就拉着三井寿坐在街边的长椅里。我靠在他的街上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觉得今晚他有些心不在焉地,抬眼一看,才发现街对面是一片寂静的篮球场。

 

夜已经深了,惨白的街灯照在球场上,空无一人。我转而去看三井寿,他好像根本没有发现那片篮球场地看着别处,眼帘微微地低垂,满目寂寞。我不由得又叹了口气,温声开口,“咪酱,给我讲讲你以前打篮球的事情吧。”

 

他几乎是浑身一激灵,很僵硬地扭回头来与我对视,我以为他生气了,有些不安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谁知道他轻轻地哼了一声,问我想听什么。我说什么都行。于是在一阵漫长的沉默后,他轻描淡写地对我讲起他的往事,从第一次摸到篮球开始……他不太怎么说曾经的风光无限,好像是个局外人。一边说,一边下意识地握住他自己的膝盖。

 

哪怕讲故事的人技巧拙劣,我却还是入了迷,我看着眼前的篮球场,只觉得那是影幕,此刻正放映着三井寿的纪录片。哪怕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打篮球的样子,我也的确要说,我好像很能明白他的心情。

 

他讲完后,把微微颤着的手放进了我的掌中,我勉强地回握他,反由着他靠在我的肩上。大幕徐徐落下,我才几乎是下意识地问出口,打破了这静谧安宁的时刻,“所以咪酱打算什么时候回篮球部训练呢?”

 

“什么?”我这句话点燃了火药桶,他终于迟到地生气了,几乎是一下子跳起来,很生气地瞪着我,“你在说什么,我讨厌篮球,我讨厌篮球,才不回去!”

 

掌心一下子空了,我没能第一时间抬头去看他的眼睛,却听见他带着怒意的喘息声落了下来。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想着有人的手适合弹吉他,有人的手适合打篮球,那是天赋,骗不了人的。我们就这样僵持了好一会儿,等三井寿自己马上要破功示弱的时候我又一下子站起来,直接往前走去,“好,好得很。知道了,你讨厌篮球。”

 

我的语气冷冷的,一个眼神也不给他。过一会儿他就追上来牵住我,“不该生气的,别生气,别生气。”

 

他每次都这么说,每次遇见和篮球有关的事都生气——就比如有一天我和他一起走在街上的时候路过一片球场,里面几个初中生正闹闹腾腾地打着篮球,我这个外行也能看出他们技巧很一般,更别提我身边的人。几乎是在第一秒看到他们的时候,三井寿的眉就皱了起来。他很不耐烦,步伐也跟着加快。谁知道一个篮球飞出来,砸到墙壁后滚到我们身前。

 

我顿了顿,然后连忙上前去想把球扔回去,几个初中生也喊着:“麻烦哥哥姐姐把球扔过来一下。”然而我的指尖连球都还没碰到,它就已经飞了出去。三井寿飞起一脚上去,篮球直接跨过马路,滚进了另一边的深巷。

 

这时候的他,穿着深色皮夹克,戴着一条很是嚣张的项链,长发把脸挡得差不多,就像个煞神。

 

“三井寿!”我生气了,虽然严格上说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愤怒从何而来。

 

然后我们拌了一路嘴,我一路像个战士一样往前冲,他板着脸反复说他讨厌死篮球,小孩子吵死了之类的话。我忽然想到,曾经初中时候的他不是这样的,然后就一阵子悲从中来,还没等我继续发作,身边那个恶劣的男人忽然一闪身闪进了小巷子。

 

我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却忽然被他眼中的恳求吓了一跳。那恳求的意味出现了一瞬,然后一点点弥散在了无尽的失落与恐惧里。我正想开口说些什么,两个看上去像对夫妻老人却跑着步从我身边经过,不知怎的,我觉得他们就是原因。的确,后来我知道他们是安西教授和夫人,是三井寿再怎么轻描淡写也忽略不了的人。

 

一直到他们消失在拐角,我才走进小巷子。他靠着墙根,头发把面颊都遮住了。我勉强从缝隙中找他的眼睛,然后猛然想起那个在铁男家的晚上,他也是用这样迷茫的眼神看着我,把我的心弄乱得彻彻底底……

 

“咪酱。”我忘了刚才的生气,轻轻环着他的腰,钻进了他的怀里。他立刻反抱住了我,那样用力,却浑身上下都在颤抖。我再也说不出什么了,但我觉得他和篮球的缘分真的没有完。

 

5.

 

仔细回忆湘北篮球部暴力事件……那个下午我的心很不安宁,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要出事。

 

于是我给三井寿和铁男打电话,但都没打通。最后还是德男告诉我,他们要去湘北篮球部找人算账。

 

“算什么账!他一时上头你们还真信了!把他们拉住!喂——”回答我的是电话忙音,于是我只好往湘北赶,无奈我一看就不是什么女学生,所以着实在学校门口纠缠了一会儿。等我到篮球馆的时候,那里已经是一片血流成河,我只能和几个老师同学一起在外面干着急,气得我都想翻窗子跳进去了的时候,安西教练来了。

 

然后我的男朋友三井寿就顶着一脸的血说,他想打篮球。

 

他想打篮球。

 

我走上去,用干净的手帕帮他擦拭着额头的伤口,血越来越多,怎么也止不住。三井寿想扶着我站起来,踉跄了几下又压着我倒在了地板上。他原本还只是低低的喘息,只是那声响越来越大,然后终于爆发成沉闷的野兽似的呜咽。

 

我觉得有什么在失去,一点点从我眼前飞走。

 

“咪酱啊,以后好好打篮球吧。”我拨开他的头发,又一次找到他的眼里温柔的光,一瞬间以为自己回到了两年前,在两年前危险的夜色里看见这个人温柔的眼睛。

 

6.

 

理发店前的风铃响了,我回头,看见三井寿从店里走出来——他的长发减去了,帅气好看的脸露出来,虽然上面还贴着纱布。他看见我,脸颊上竟泛起了一抹云霞似的红晕,甚至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怎……怎么样……”他忐忑不安地问我。

 

“好看,好看。”我扑上去,像一只考拉熊似的攀到他身上,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他的唇间溢出几抹爽朗的笑声来,把我往他的肩上又扛了些,就这样扛着我往前走,我向前俯下身,觉得自己的头发倒垂下来,让人想起一段连绵的光影。

 

也让我忽然想起在铁男家的晚上,我看着眼前那个喝醉酒的少年,他刚刚换上干净的衣服,用那一种澄澈的目光看着我,让我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神明——虽然我只是深渊。深渊里生长出带着荆棘的花朵,我不受控制地亲吻了他的嘴唇。

 

他的唇微微有些凉,像夜风。往后每每遇见凉风,我总想起那个吻,就这样的,就这样,我生命的意义被他写满了,一点空白也没有留下。

 

我的眼泪流进了我的头发里。

 

“你真的觉得我能打好篮球吗?”

 

“你已经打好篮球了啊。”我说,“你现在只是需要重新变好。哪怕从来没有见过咪酱打篮球,哪怕我喜欢上的咪酱并没有打篮球,但我确信我会喜欢那个你。”

 

“那你喜欢的是不良少年三井还是篮球手三井?”他的语气变得怪怪的。

 

“这有什么矛盾的?”我拍了他一下,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因为你变好,我会更喜欢你。”

 

那时候我到底还年轻,从来只粗暴地画条线,这边是不好,那边是好。

 

7.

 

那是我的黄金时代,我认真地爱着一个人,从未有过的快乐。很多个晚上,我们来到空旷无人的球场,他重复着运球和投篮的动作,我则坐在一边怀里抱着我心爱的吉他。他陷入专注时偶尔会忘记我,我看着他的时候偶尔也会忘记我自己。

 

我还去看他比赛,三井寿总是把我交给赤木晴子——他们篮球队队长的妹妹。虽然我打扮穿着已经尽力克制,但这些高中生对我还是有些畏惧,虽然依旧友好,我却不太能和他们说不上话,更何况我关心的只有三井寿一个,别的队员我都不怎么认识。

 

所以当我看到别的队员有啦啦队的时候就和德男他们一起给三井寿加油,如果有时候带了吉他,我还会在他进球的时候扫弦,像那些摇滚巨星一样。

 

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他进球之后下意识看向我的眼神。或许人或多或少都是有些自私的,当三井寿看向我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心里面的自私被全部激发了出来。这时候我就忘了为他呐喊,只能一边鼓掌,一边努力让自己不掉眼泪。

 

铁男和我说,他以后大概不会再见三井寿了。

 

“我啊,我和运动男孩再见喽。”他一边说一边点烟,然后又一次靠在阳台扶手上,在夜色里显得寂寞,“你们可得好好的,说不定你们哪一天会结婚。”他忽然正色着嘱咐我。

 

这次的我和上次不同,我走上了阳台和铁男并肩站着。眼前是无尽的夜色,伴着星星点点的灯火,总有一处是他,遥远的他。我笑了笑,等待着夜风将我的头发吹得散乱,我很想告诉铁男,其实我早就明白会有这样一天——或许有点马后炮,但的确如此。

 

他本就是和我们不一样的人,不管他再怎么假装堕落,再怎么不务正业,再怎么喊着讨厌篮球,他都还是那个三井寿。

 

我想和他在一起,我就该拉他入深渊;可他是我的心上人,所以我不能让他坠落。两个世界的人碰见本就是死局,不过是我一时动了心,自私了两年。当时我很乐观,我觉得自己能靠这两年的快乐去抵御总有一天会到来的失落,但现在我发现自己不能。

 

8.

 

请原谅我无法详析说我如何与他分开,回忆是一种折磨。我只能说有人来酒吧闹事,他是为了保护我。第二天我就离开去了东京,彼时他还在医院里,头一天晚上的时候他靠在我身上打点滴消炎,他说他明天就会好全,让我去看他训练。

 

“咪酱,你要好好打篮球啊。”

 

然后他成为只在报纸杂志上能看见的人。

 

9.

 

其实,我第一次遇见三井寿,第一次在一片喧嚣人海里与他对视的时候就知道,我和他注定分离。那种分离带来的隐痛让我喉头发干,口中泛起苦味,但却也在冥冥之中驱使着我走向他,还把自己的人生打碎了,毫不犹豫地分给他一片。

 

我也是在很久后才意识到:那是我一生中的黄金时代,不是他的——他的黄金时代或许早已远去,或许未尝到来。但唯一能确定的是,他的黄金时代不是那段岁月。

 

我希望自己永不忘记。

 

————

End.感谢阅读.

 

虽然写到这里的确是个BE走向的故事,但在故事之外我确实想了一个破镜重圆久别重逢的圆满结局。

(另外要说的是铁男和“我”对不良少年时期的咪酱而言算是两种不同的趋向:一是释放恐惧,二是捕捉希望。不过这点没那么重要)

评论(36)
热度(477)
  1. 共36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香草奥利奥 | Powered by LOFTER